星期天,二给报起十八个鸡蛋,挨个亲着,他含着泪迈着沉重的步伐,走出家门,走进院子,走出院门。
二给耷拉着脑袋,垂头丧气地走过灰蒙蒙的草地,走过冰冷的小溪,走过长满尖刺的荆棘丛,这时他看抬头一看,是那熟悉的玫瑰花树,沙坑草地上蹦达的小灰蚱蜢,在他不远的地方,赶紧跑过去,抓了几只小灰蚱蜢,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坑里,沐浴着阳光。
突然一阵凉风袭来,一个影子在二给旁边,这个影子逐渐变大,笼罩住了二给,二给还来不及抬头,忽然一疼,只听“锅--锅锅锅”,二给大声地你好你好,叫起来,他飞快地扑棱着翅膀,死命地挣脱着鹰的利爪,鹰爪一松,二给跌下来,她慌忙躲进草丛里。
鹰飞走了,二给惊魂未定,一只好心的兔子招呼她过去,对二给小心地说:“刚刚抓住你的那只大鸟,是一只年轻的鹰,他们专门吃我们,没想到, 他们也吃你。”
二十天后的清早,她刚刚醒来,忽然想起了那十八个蛋,二给赶紧站起来,飞奔回了那熟悉的院门前,他慢慢打开院门,突然,“叽叽--叽叽叽”,二给听到小鸡的叫声,她走进院子,看见十八只鸡正叫着:“妈妈,妈妈!”向她跑过来。二给看见三易站在门口,脸色苍白,嘴角却上扬了起来。